剩一張嘴的女人

今天早上王小瑀拿了它給我，他說他今天要還書了，我只能說......人就是犯賤，之前那本在大家手上傳很久，我就是不想去看，一來因為看書真的很麻煩，況且他還是我最排斥的那一型，二來班上的人排隊都不知道要排到民國幾年......可是今天王小瑀就要還了，縱使他是我討厭得類型.....可是我喜歡看迫在眉睫的書......(微笑)。之前就有所耳聞，大家看這本哭的死去活來的，就連最帥氣的佳珉都說要躲起來哭，所幸，為我乾涸的雙瞳著想......，我翻開了它。

老婆問我我是爲哭而看還是爲看而哭。我說爲哭而看....他似乎會錯意了，當時已經發生了被太后慘電的事情.....老婆，我知道你在說歷史.......，可是我身為一個中山的學生，不會為了那種事情......流淚，縱使我真的難過。我想哭.....是因為我發現我哭不出來了，對於種種事情，嘆氣，嘆出的不是愁呀!是空......很長很長的空.....。我是看到哭了，我不知道別人哭的心情是因為他們很可憐還是另有他因，但我知道我哭的時候.....是為什麼，我能體會，他所說的種種，那種被遺棄的感覺，何謂心空，我都知道....因為我是用殘破的靈性，去看待這部小說的。很可憐，我承認，但是.....我寧可當個可憐人，被社會眾所可憐，也不要是個悲哀的人，被自己可憐著......，他們雖稱不上轟轟烈烈，但跟平淡間還是差了距離，我只能說是『不平凡』吧~我也想過著『不平凡』的生活，沒有水潤靈動的外表，沒有楚楚可憐的身世，沒有生死相守的情人，沒有堅決的意志力，好像身為一個主角應該具備的我們....都沒有。所以他才是『小說』嗎?跟我說我活的很幸福，要我珍惜，但是.....那是你們感受到的幸福，不是我，世界實在是太旁觀了......， 我要的是屬於我的感覺，不是你們灌輸我的那些......。我曾經提醒別人『別太早把眼淚花光。』相信我....這是對的，人，不可以沒有眼淚，是真的。沒有眼淚的人跟沒有淚腺不一樣，眼淚，是從左胸膛流出，不是那幾滴從眸子中淌出的.......水，我有水，可是沒有淚。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了，恣意讓他乾涸，還以為源源不絕，我從來沒有否認自己情感豐富這件事，只不過，我也沒有承認，對我而言，這不是情感豐富，只是....想找到一個口，讓自己宣洩.....是到如今，找到的不再是一個口，而是，千瘡百孔，如同蜂窩......，流不出什麼，倘若你朝裡頭一吼，相信我~你會聽到回聲的。之所以，要去看他，老婆，你說你麻痺的，我說....先別急著否認他，雖然我暗自的嘲諷這種書已多年了，但今天我要做的不是推翻自己的堅持，是我寫不出讓人流淚的作品，其實很贊同江郎才盡這件事，我已是江郎，才何時會盡呢?天知曉，每當看見自己寫的畫的想的總是圍繞著哀傷打轉，無法刻骨銘心，無法感人肺腑，這就是我的極限嗎?凋萎的玫瑰，還是保有他青春之美，但，充其量也只是『百足之蟲，死而不僵』而已........，這是我一直不願面對的，想過停筆這件事，但終究放不下。我可以停畫，因為我知道....他會有回來的時候，但我不能停筆，我可能會......死掉，他像魅影扣鎖住我的思緒，無法抗拒的誘惑，層層佔據我最後的一隅，仔細的思考過，我其實，是靠著他維生，換取的不是有形的麵包，是滋潤，不是滋潤別人，是滋潤自己。這就能解釋從來我都不投稿的原因，我會怕的，別跟我來進步這一套，先生小姐，這帳，我不買，也買不起，進步阿~多麼遙遠的名詞呢?大概，是整個宇宙的直徑吧~不誇張喔~一點也不~我知道我的進步空間大的可以塞進數以億計的藍鯨.......就是不想罷了，會羨慕會忌妒那些頭上頂著光環的人，只不過，那太沉重了，是我戴不起的.....沒那個資格。從開始寫作到現在......也有三年了，從最粗淺的字句開始，我似乎.....爬的很慢，三年來我只有這樣的程度嗎?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願去進步的原因........我會看見自己的殘廢。說我逃也好，不長進也好，我只想活我自己.....而已，這很難嗎?對，他很難.....而且他會一點一滴侵蝕掉人。最後，你會自以為你活的人─是你，自以為是。我想我們永遠沒辦法體會別人的心情，這件事....是我今天才頓悟的，以往安慰別人，都覺得我知道你現在的感覺，我了解你想的.....其實，都只是愚昧的字句，包括我自己都做了這檔蠢事，誰都沒辦法真正了解誰，就像彩虹，每個人看到的彩虹，都是獨一無二的，應該不難懂我在闡述些什麼。今天我等於承認了自己的平凡，長久以來一直的夢魘，我很平凡這個事實，老天，他竟然是個事實........。

我也會思念，好思念，那種感覺，那個人，我沒見過的人，存在於過去，存在於未來.........，無助是什麼滋味，是那個人把我救贖出來，如今，開始於迷霧，似乎也需要結束於迷霧。雖然不甘心.....好像也得接受，縱使我思念的再深，也是枉然阿。眼淚在遇見他的時候，了解什麼是崩潰，在離開他的時候，明白什麼是斷線，找不到熟悉的味道，所以我需要假寐的啜泣，(其實根本不是我自己的聲音)，掩蓋住真實的低迷...............。








我虛弱的時候，你已不在出現了。